极度的疲劳使陈沉这一觉睡得很沉,不过由于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天刚亮,陈沉便及时爬了起来,简单吃了点早饭,便开始研究起昨晚摊在桌上的宝贝来。绿色的宝石不难清理,用毛巾蘸着清水简单擦拭一下污泥,立刻就显现出了光彩夺目的本来面目,清点了一下,总共有32颗,如果真的是祖母绿的话,那一定是一笔很可观的财富。至于那个罐子,可没有那么容易清理了,处在海底多年以来的侵蚀,让罐体长满了水草和珊瑚,盖子与罐身结合的部位也被珊瑚封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打开。罐子跟个足球差不多大,沉甸甸的,摇晃一下里面还哗啦啦作响,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本想把它直接打破一看究竟,可又担心贸然打碎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再说这个罐子也有些年头了,没准也算个文物啥的,就这么打破了不免有些可惜。所以没办法,陈沉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在盖子与罐身的缝隙那里用一个细钉子抠来抠去,慢慢抠掉那些附着在上面的杂物。
海边的船屋平素很少有人到访,陈沉可以不受打扰的在这里慢慢捣鼓,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陈沉如张飞绣花般的辛苦劳作终于见了成效,盖子总算被完整打开了。把罐子慢慢倒扣过来,除了淌出来的海水,一大堆黄灿灿的金币哗啦啦地滚了出来,霎时把陈沉惊得目瞪口呆。一夜之间,除了一堆绿色的宝石,这又收获了一罐子的金币,老天对自己未免太过慷慨了吧?陈沉拿起一枚金币,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用牙齿咬了一下,挺软的,没错,这就是金子,如果这罐子里装的是黄金,那么那些绿色的石头应该也就是绿宝石无疑了,看来这次是真的发现宝藏了。细细看来,这些金币上面都刻了一个男人的头像,看起来像是戴着假发的欧洲人,另一面的图案陈沉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不过无所谓了,只要是金子就一定值钱,肯定了这一点就足够了。
陈沉又仔细数了一下,金币共有50枚,加上32枚绿宝石,就是此次海底潜水的全部收获了,实在是太幸运了。这么一笔财宝放在这个破船屋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得尽快把它们妥善安置好才行。
次日一早,陈沉只身带着一个背包,登上了一艘客船,向东南方向驶去。陈沉贴身装了5枚金币和三颗宝石,剩下的被他装在一个防水袋里沉入了船屋下的水底。还有那个罐子,用旧报纸和塑胶袋仔细包好,也装在了背包里带了出来。这条路线,三年来陈沉也只走过四五回,这一回与之前不同,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中午时分,客船缓缓靠上一个码头,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首都——西班牙港。
陈沉带着背包走下客轮,随着人流缓缓往码头外走去。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简称特多,广东话管这里叫做“千里达”,朗朗上口更容易记。这是由特立尼达岛和多巴哥岛两个大岛屿组成的海岛国家,是中美洲最南边的国家,从地理上讲也可以看做是南美大陆的最北端。虽然首都名叫“西班牙港”,却是一个讲英语的国家,因为这里跟格林纳达一样,都是由英国殖民地独立出来的英联邦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国土面积和人口,都是格林纳达的十多倍,人多了就显得乱,让平素安静惯了的陈沉觉得嘈杂了许多。
码头外等候的人群中,一个黝黑矮小的男孩远远就向陈沉挥起了双手,陈沉看到了,快步向他走去。一见面,陈沉就搂住男孩的脖子,两人的额头碰在了一起,男孩激动地说:“哥,又见面了!”陈沉也开心地说:“阿明,你又长高了!”
寒暄几句,两人没在码头多做停留,男孩带路,两人快速走到路边,钻进一辆轿车,男孩开车,载着陈沉离开了码头,消失在了滚滚车流中……
车子在路上飞驰,这个叫“阿明”的男孩边开车边跟陈沉兴奋地讲述这些日子以来的见闻,更多的是诉说着对他的想念,而陈沉侧身坐在副驾驶上,好久没说中国话了,他也开心地与阿明聊着,眼神中流露出慈爱的神情。
西班牙港是特立尼达岛上最大的城市,市区呈东西走向,海港在城市西面,城市北部是连绵的山脉,挡在了城市与大海之间,位置得天独厚。阿明驾车逐渐向北进入了山区,地势逐渐高了起来,最终来到了位于半山坡的一处庄园。这是半山坡上一块面积很大的平地,坐北朝南,足有三四个标准足球场大小,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甚至整个岛屿南面的风光也可以尽收眼底,而北面吹过来的海风则完全被背后的高山挡住,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庄园内所有的建筑都是以白色为主要色调,最显眼的莫过于南面那栋豪华酒店了,从东面的大门进来,没有任何招牌,只有门卫值班室旁边一块“非请勿进”的小牌子,而一进大门,就可以看到这座豪华的建筑,虽然只有五层高,但是占地面积很大,内部也极为富丽堂皇,豪华套房、高级餐厅、舞厅、会所、赌场一应俱全,院子里的绿色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坐落着好几个标准网球场,湛蓝的大型泳池边,躺椅、阳伞、比基尼女郎鳞次栉比,令前来度假的富豪游客流连忘返。这栋酒店也没有悬挂招牌,只是在进入大堂后才能看到“皇家天堂”这几个字,奢华之余,却显得非常低调。酒店后面是好几排整齐的两层小楼,那是庄园工作人员的住所,打扫得干干净净,主要是当地的黑人员工住在那里,24小时为这里的贵宾提供服务。阿明开车载着陈沉从旁边的甬道绕过,一架直升机刚刚降落在停机坪上,可以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白袍的阿拉伯人走下飞机,身边还陪着两个火辣暴露的妙龄女郎,坐上电瓶车向酒店驶去,看来又有大客户到访了。
阿明把车停在了庄园西北角的一处独立院落里,这是一个三层的小别墅,院子不太大,门口有两棵大棕榈树,将院子的主体掩映在后面,楼前有个小喷泉,显得小院很有灵气。下车后阿明要帮陈沉拎背包,陈沉坚持自己拿着,跟着阿明进了别墅。进入室内,陈沉发现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来过好几次,一点也没变,甚至客厅茶具的摆放位置都惊人的整齐一致。“这个罗宾森啊,真是个古板的英国佬!”陈沉心里笑道。
“哥,罗宾森先生还是安排你住在之前的客房,我也还住在你隔壁,咱俩聊天很方便。”阿明边说边领着陈沉向房间走去。说起罗宾森,陈沉还真的有点想念这个慈祥的老头了。“罗宾森先生下午有几个重要客户要接待,晚上七点会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再谈你提到的那件事。你先休息一下,吃完午饭咱俩下午好好玩玩,咱俩去打飞碟怎么样?让你见识一下我枪法的进步,哈哈!”
“呵呵,罗宾森还是那么忙,不过没关系,晚上再聊也好,起码没那么多人打扰。下午就不去打枪了,我相信你的枪法肯定错不了,徒弟什么水平当师傅的还没数吗?下午你陪我聊聊天就行,我正好也休息一下。对了,什么时候开饭,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哈哈,哥你饿了吧?午饭绝对包你满意,有酸辣土豆丝哦!”……
阿明给陈沉准备的饭菜虽然简单,却非常合口味,好久没吃到这些中国家常菜了,陈沉吃得大快朵颐。饭后回到阿明的房间,陈沉和阿明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昨天罗宾森先生接到陈沉的电话后,答应陈沉来千里达见他,看看自己是否能帮上忙,也第一时间通知了阿明今天去码头接陈沉,阿明高兴了一整晚。阿明最近的英语水平越来越好了,已经能和当地人正常交流了,罗宾森先生对他也很信任,家中的一切事务慢慢都交给了阿明来打理,原来的庄园管家就不需要再过多操心别墅小院的事务,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伺候“皇家天堂”的客人上面了。阿明的日常锻炼也没耽搁,游泳、射击、搏击,按照陈沉之前的要求,每天都勤加练习,身体也逐渐健壮了起来,脱下上衣就露出了黝黑结实的肌肉,只是身上的条条伤痕仍历历在目,尤其是左肩的枪伤,最为显眼。庄园的生意一如既往顾客盈门,除了很多土豪游客来这里度假一掷千金外,还有很多神秘的客人,来到这里就被安排在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里,住一天,最多两天就离开了,往来基本都是乘坐直升飞机,但它们一般足不出户,赌场和舞厅很少见到他们,往往只跟罗宾森先生单独接触。而罗宾森先生日常仍旧很忙碌,常常有世界各地的重要客户要他出面接待,偶尔还要回英国待上几天。几个月前罗宾森先生从英国回来,还带回一位二十岁出头的漂亮姑娘,名叫茱莉亚,据说是罗宾森先生好友的女儿,父亲去世了把她托付给罗宾森先生照顾,于是就跟着来到了千里达,这个姑娘貌似很有学问,目前帮着罗宾森先生打理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平时她也住在这栋别墅里,只是今天她跟着罗宾森先生接待客人去了,没准晚上陈沉也能见到她。
陈沉也把最近在格林纳达生活的情况跟阿明聊了聊,谈到在海底发现宝贝的事情,阿明听得很兴奋,陈沉也把贴身携带的宝石和金币拿给阿明看了,还拿出了那个陶罐,阿明见了连连称奇。阿明是陈沉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了,对他也没什么隐瞒,把发现宝藏的来龙去脉,宝石金币的数量和其他宝贝存放的地方都告诉了他,只是叮嘱他跟别人谁也不要讲,甚至罗宾森先生也不行,因为把所有家底都和盘托出,谁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风险。阿明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除了陈沉带来的东西,其余宝贝的事他一定会烂在自己肚子里。
喝着茶聊着天,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陈沉也有些累了,就去自己房间小睡了一会,醒来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起来洗了把脸,换上了阿明给他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衬衫、西裤、皮鞋,还打上了领结。罗宾森先生是个英国贵族老头,很讲究这些礼节,每次和他共进晚餐都得这么麻烦,不过还好陈沉早已习惯了,就当入乡随俗了。
穿戴整齐,陈沉和阿明便来到餐厅等候,七点整,餐厅里的老式座钟响了起来,一个老头准时步入了餐厅,时间分秒不差,太准时了。这个中等身材的老头戴着方型黑框眼镜,身穿黑色的西装,手拿黑色拐杖,满头白发,如果把身上的黑西装换成白色,就跟肯德基老爷爷一个模样了,这就是罗宾森先生。罗宾森先生一进门,就张开双臂向陈沉走来,陈沉赶忙起身迎了上去,两人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欢迎你!”
“您好,罗宾森先生,最近身体好吗?”
“还好,就是关节炎偶尔折磨着我,不过见到了你,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了,哈哈哈!”
陈沉正要扶罗宾森先生入座,罗宾森先生突然一拍脑袋“忘了给你们介绍了!”
罗宾森向身后一招手,“茱莉亚,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年轻人——陈沉。陈,这位漂亮姑娘是茱莉亚,是我那过世的老友詹姆斯的独生女儿——感谢上帝愿他在天堂安息,他父亲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她就跟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不过你可不许打她的主意,现在她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了,哈哈!”
这时陈沉才注意到,罗宾森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白人姑娘。大概二十岁出头,身材高挑,蓝色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涂着淡淡的唇彩,身穿宝石蓝色的晚装,拿着一个不知什么牌子的黑色高档手袋,金色的长发盘在头上,好一个精致的贵族少女。陈沉看着她有点眼熟,哦,对了,就跟乌克兰的前美女总理季莫申科有些神似。
茱莉亚大方地走上前来,主动伸出了手,开口道:“你好,陈先生,罗宾叔叔常常提起你,很高兴认识你!”
陈沉看着她,突然想到了很多关于“干爹”“干女儿”的事情,难道罗宾森先生和她也是……?陈沉一时有些发愣,不知道是该握手还是行吻手礼,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轻轻握了握茱莉亚的手,说道“也很高兴认识你,茱莉亚!”
两人用最简单的方式互相问候行了礼,罗宾森、茱莉亚、陈沉和阿明四人就落座了。侍者很快开始上菜,几个人边吃边聊。罗宾森对于陈沉的近况很是关心,问这问那的,陈沉礼貌地回答着,关心了罗宾森先生的健康问题,也感谢着罗宾森先生对阿明的关照和培养。而茱莉亚很少说话,只是偶尔附和一下,不时与大家一起举杯,晚餐就这么在愉快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了。
餐毕,阿明安排好剩下的工作后就回房休息了,罗宾森和陈沉移步到了书房,准备要谈一下此行的主要事情——海底发现的财宝,罗宾森让茱莉亚也加入了进来。茱莉亚给大家每人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随后大家都围着茶几坐下,罗宾森先生从精致的雪茄盒中拿出一支高档的哈瓦那雪茄,用剪切器剪开顶端后叼在嘴里,陈沉拿起桌上的火柴把雪茄点燃,罗宾森深吸几口后吐出几个烟圈,说道:“谢谢,陈。可惜你不吸烟,否则我非常乐意与你一起享受晚餐后雪茄与威士忌搭配的美味了,呵呵!”
“是啊,不过没关系,有这么好的威士忌就足够了!”陈沉答道。
“呵呵,说得对!好吧,我们来聊聊你最近的新发现吧!”
说到这,陈沉若有所思地看了茱莉亚一眼……
“呵呵,没关系的,陈!茱莉亚就像我的亲生女儿一样,虽然你们第一次见面,但我保证你完全可以像信任我一样来信任她。并且,茱莉亚还是剑桥的高材生,主修世界方近现代史,没准能给你发现的东西提出比我更专业的见解,是吗茱莉亚?”
说着,罗宾森转头望向茱莉亚,茱莉亚开口道:“罗宾叔叔您过奖了,见解谈不上,能有机会让我开开眼界就已经求之不得了。”一切仍是说得那么平淡和有礼,让人无法拒绝,陈沉也没再坚持,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布袋,将里面的三颗宝石和五枚金币倒在了铺着天鹅绒的茶几上。
罗宾森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雪茄,只是微微探了探身子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拿桌上的东西,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茱莉亚接手。茱莉亚坐着没动,只是转头看着陈沉,似乎是在等他的允许。陈沉被她看得有点尴尬,似乎是刚才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于是只好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茱莉亚也不答话,从手袋中拿出一副白手套,又拿出一个小镊子,一个头戴式单眼放大镜,还有一支圆珠笔似的东西,很专业的样子。茱莉亚优雅地戴上了白手套,把放大镜带在头上,用镊子先夹起了一颗绿宝石放在镜头前,调好焦距后又拿起了那支“圆珠笔”,原来这是一支特制的光源,像一只微型手电筒一样发出了一束亮光照在了绿宝石上。茱莉亚有条不紊地鉴定着宝石,面色平静如水,然后又用镊子夹起了一枚金币仔细端详着,突然眉头皱了一下,陈沉一直盯着茱莉亚,看到她一皱眉,不由得心中一紧,还好茱莉亚很快舒展了眉头,摘下放大镜,看了看罗宾森和陈沉,开口说道:
“陈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三颗石头的确是绿宝石,而且是有‘绿宝石之王’之称的祖母绿,不太像是来自巴西,产地应该是在哥伦比亚。”茱莉亚平静地叙述着,陈沉听了心里一阵狂喜,看来自己发现的东西果然是值钱的宝贝,一定值不少钱。
“这五枚金币也的确是纯金,是年在玻利维亚为西班牙国王铸造的一批金币中的一枚,纯度大致应该在99%,达不到99.99%千足金的水准,这是受当年的冶炼水平制约造成的,但是这批金币仍旧有不菲的历史价值,不能只把他们当作黄金来看待,所以价格会比目前的金价高出很大一个数量级。”茱莉亚仍旧慢条斯理地阐述着自己的见解,陈沉越听越高兴,心中对这些财宝的价格期望值也在不断上升。
“如果这些祖母绿是和这些金币一同在沉船内被发现的话,那这些宝石也将被赋予一定的历史意义,其价格也会在现在市面宝石价格的基础上提高至少十个百分点……”陈沉的兴奋也在不断增加,只是碍于不想在罗宾森先生面前失礼,只能强作镇定,脸都要憋红了。
“但是……”茱莉亚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可一个“但是”突然让陈沉紧张了起来。
“但是什么?”陈沉赶紧焦急地追问道,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只好又故作平静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金币质地比较柔软,跟坚硬的绿宝石放在同一个袋子里,不免会在金币上造成很多划痕,使得金币的品相下降,这是很遗憾的事。看,这里的很多划痕都是新的痕迹,明显是人为的……”说到这,陈沉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茱莉亚说完,将宝石和金币往罗宾森眼前推了推,似乎在向他求证。一直没做声的罗宾森先生低头看了看,哈哈笑了几声,终于开口了:“陈,我个人对茱莉亚的鉴定结果表示认同。恭喜你,这些东西应该能值不少钱,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人帮你兑换成现金交给你。”
“非常感谢茱莉亚小姐的鉴定,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如果不太给您添麻烦的话,有您的帮助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陈沉赶紧答道。
“陈,你太客气了,帮助你是应该的,就像你当初帮助我一样。那好,明天我就安排人给你办,两天内应该就可以把现金兑换好。来,我们干一杯!”罗宾森先生举起了杯,其余两人也端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喝下美味的苏格兰威士忌,陈沉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身旁的的背包里掏出了那个陶罐放在了桌上。“这是那个装金币的罐子。”陈沉说道,“虽然这只罐子外表都被腐蚀封住了,但我觉得可能这罐子也有用,所以就一并带来了,也请茱莉亚小姐过一下目吧!”现在陈沉不再担心茱莉亚了,直接向罗宾森提出提出让她帮忙。
“那你得自己问她了,哈哈!”罗宾森先生爽朗地笑道。
陈沉尴尬地看了看茱莉亚,心里还在为刚才的小人之心惭愧。“不知道茱莉亚小姐是否愿意帮忙呢?”陈沉客气地问道。
“好的,陈先生,如果您信任我,我乐意效劳!”朱莉亚仍旧是平淡地回答着,让陈沉又惭愧又佩服,年纪轻轻的茱莉亚真的是虚怀若谷啊!
“只是……”茱莉亚又一个转折,让陈沉心里又吃了一惊,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失态追问,只是静静看着茱莉亚,等她继续说下去。
“只是,这么大一个罐子,应该不会只装了五枚金币吧?是吗,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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